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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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後院各房裏亮起燈，王宇離得最遠衣裳都沒來得及穿好就奔了出來。
從客棧搬到鏢局分局，眾人住在後院，而小黑則留在前院，若是前院裏有什麽動靜小黑不可能沒有察覺。
“二小姐和彩霞呢！”招財從方才的驚嚇之中回過神來，有過上一次在船上遭夜襲的經歷，眼下一沒看到沈萱樂和彩霞，她心裏便已有了不好的猜測，當即在人群中尋找起來。
經她這麽一提醒，眾人也發現沈家二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竟然還沒有出來。
“小姐！”招財的精神再次緊繃起來，後出來的幾人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俱看向沈清歡。
“江鏢頭還勞煩你帶上王宇趙越去前院看看。”沈清歡偏頭沖江永安說到。
江永安出來的早，比王宇他們要多知道一些，他點了點頭看了王宇趙越一眼往前院走去。
“少當家，先別急，許只是虛驚一場。”古紅艷今日搬來鏢局時才見過沈萱樂，知道其與沈清歡的關系，也知曉有關這間鋪子的傳聞，她轉身率先朝沈萱樂的屋子小跑過去。
分局後院的屋子以沈清歡和池澤的兩間屋子做分界線，東側住的都是女子，西側則住男子，沈萱樂的屋子就在古紅艷的隔壁。
她手方擡起還沒觸到門扉，屋內的燭光終於亮起。
彩霞推開門，滿是震驚地看著門口的幾人，“怎麽了？”她今日也不知怎麽，收拾完屋子後困倦的不行，服侍完自家小姐睡下，自己也就去睡了。
若不是方才自家小姐把自己叫醒，這會兒恐怕還在睡著呢。
“沈二小姐呢？”古紅艷道，說罷就要進去。
彩霞瞧了眼她身後站在廊間的大姑爺和李鏢頭，堵在門口沒有動，“小姐在屋裏歇著，才睡下，有什麽事嗎？”
沈清歡上前，向裏略了一眼，“前院似是進了人，你進去看顧二小姐多註意著些，若是有什麽動靜只管喊一聲便是。”
回過身，沖李奇道：“我們去前院看看，這裏還勞煩李鏢頭照看。”又叫來鳴喜，“鳴喜，你也留在這裏，若是有什麽動靜就去前院通知。”
“是！”三人異口同聲。
聽了她的話，彩霞的睡意已完全驅散，“我這就回去看著小姐，大小姐你們去前院也多加小心。”
她倒是想說叫李鏢頭和大小姐一起去前院，可她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在其他人都去後院時也能保全小姐，自從離了涼城，小姐就整日心神不寧，這些日子過去，人消瘦了不少。
夜裏入睡時，硬拉著自己的衣袖不撒手，要陪著同睡，這會兒小姐雖醒著，卻是怎麽也不肯下床。
“嗯。”沈清歡應了一聲，又安排招財，古紅艷和柳江紅留在這裏。
“小姐！這怎麽能行！”這安排一出來，招財第一個不幹，她雖然怕真是那不幹凈的東西進來，可她作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哪有自家小姐沖鋒陷陣，自己躲在後面的道理。
“少當家，這恐怕就是人在作祟，既然是人又有何怕的，我與你一同前去。”古紅艷立馬表態，柳江紅雖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麽，卻也點頭表示要一同前去。
這時候前院傳來動靜，“站住！別跑！”是王宇的一聲爆喝，緊接著是小黑的吠叫聲。
沈清歡眉頭一動，“走，去看看！”
池澤跟在她身邊，從方才幾人的話語和反應裏，他多少已經推測出來，眼下前院的動靜恐怕是要捉到那搞鬼之人。
幾人腳下生風，急奔至前院。
前院還未打掃，也沒有點燈，幾人從有光亮的地方奔至這裏，眼前是一片黑暗，月亮的清輝灑落下來，也不足以照亮腳下的路。
過了一會兒，逐漸適應黑暗，整個世界才從漆黑中逐漸模糊。
“小姐，小心腳下。”招財上前一步站在沈清歡前面，一手緊緊拽著沈清歡的衣袖，她大氣不敢喘，仔細觀察著四周，“方才應該拿盞燭臺過來的！”
若是捧了燭臺，這時候她就會發現，小姐的手正被自家癡傻的姑爺握在手裏，兩人面上俱是平靜，細看之下還能發現姑爺耳垂發紅，卻沒有半分驚恐之色。
她邁上前院大堂的臺階，大堂通往後院的窄門已經被江永安幾人打開，“江鏢頭？”招財邊往大堂裏走邊喊。
話音剛落，連接主街的前堂大門打開，月光終於借著敞開的門扉照射進來，也讓沈清歡眼前模糊的世界變得清晰，右手再次獲得自由。
只見，門口處小黑嘴裏正叼著一白衣人的衣擺，那白衣人兩臂分別被王宇、趙越扭按在身後，開門的正是江鏢頭。
見沈清歡等人看過來，王宇抓著白衣人散亂的發絲向後一拽，整張臉被迫揚起來，這人儼然就是白日裏的王牙子！
“王老板？你怎麽這副打扮？”沈清歡瞧著眼前的人先是一驚，又很快反應過來。
這王牙子一身白衣，發絲淩亂，臉上還塗得一塊白一塊黑，這模樣叫沈清歡不想起包子攤老板的話都難。
一見到她，王牙子就要低下頭來躲避，可惜他腦後的頭發正被王宇抓著，一低頭就扯得生疼，頓時揚起臉齜牙咧嘴滿面猙獰。
這王牙子也是倒黴，沈清歡相看鋪子時也沒說自己要開店做什麽生意，以往買下鋪子的老板都是做些布料、吃食點心的生意。
若是再過兩日前來，他就會發現這麽漂亮的一位小姐和她的丫鬟來相看鋪子竟不是開設什麽脂粉鋪子，而是要開設滿是武夫的鏢局！
今日，他與於老板故技重施，組伴前來扮鬼嚇人，只等著這第四波買主退房從中獲利。
哪想，他剛跳進院子裏，還沒來得及行動褲腿就被一黑漆漆的東西拽住死活也扯不開，黑暗之中他向下摸了一把，觸手是根根分明的毛茸觸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那於老板也就是在這時候舍棄他獨自潛逃。
王牙子咬著牙沒答話，心裏原本那點兒沈清歡沒認出他來的僥幸蕩然無存，卻也沒開口將於老板供出來。
“還有一個跑了。”江永安目光涼涼地略了他一眼，聲音平靜無波。
沈清歡走出招財身後，步到大堂門口，朝外張望一眼，“把人待到後院。”
言罷，退回堂裏，關上大門。
這下招財也明白過來這鋪子鬧/鬼的事多半就是這王牙子搞得鬼，他介紹買家從中也定能獲不少利，這般心術不正之人，被撞上了必是要將他送官不可。
原本對於他介紹人牙，帶回古小姐還心存感激，那點好感就這麽化為烏有。
鬧/鬼是假，人為是真，招財膽子瞬間大了不少。
“王老板，這麽高的院墻都翻的進來，白日裏怎麽不見您這般靈活？”招財邊往後院走，嘴裏還不忘挖苦他。
王牙子身高並不突出，只是這人瘦得跟人幹一樣，行動遲緩，瞧上去像是輕輕一碰就會散架。
借著後院點上的燈光，沈清歡瞧著他這身打扮，寬大的白色長袍套在他身上，隨著夜風這麽一吹，散亂的發絲和衣擺跟著夜風亂舞倒像是那麽一回事。
怪不得先前幾波買家會被嚇走。
“王老板，想不到您還有這等雅興。”沈清歡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慢悠悠開口，事實擺在眼前，她也就沒急著再去揭穿。
“小姐，多說無益，明日一早咱們還是將他送官吧，至於他的同夥，我想青天大老爺一定能將人抓出來！”她這邊尚且不急，招財卻是等不下去。
她因著這鋪子鬧/鬼的傳聞一直神思恍惚，下午收拾行李前往鏢局時，小姐一連喚了她幾次都沒有聽到。
這會兒找到罪魁禍首，得知真相，可得將火氣發洩出來。
池澤站在一旁，老老實實地扮演著他癡傻姑爺的角色，這時候慢吞吞地挪到沈清歡身側，拽了拽她的衣袖。
這一動作沒人發現，除卻被他拽住衣袖的沈清歡，她偏頭看了一眼，再轉過頭看向王牙子。
她原本的計劃與招財所說無異，將人在院子裏綁一宿明日送官，但經池澤這麽一提醒，她倒是要重新考慮了。
這人作為宅院買賣的牙子，必定認識不少京城的達官貴人，否則京中牙子眾多，這房子的買賣如何能落到他的手裏？又如何能在牙人中被人稱一聲王老板？
如此一想，要想處理了他還需小心行事才可，否則他們初來乍到，若是無意中誤了他人的利益得罪了人，那可就不好辦了。
沈清歡擡手制止了招財再說下去，“王老板，沒想到您這麽晚前來做客，是我們招待不周了。”她兩手在前行了一個抱拳禮，便叫王宇、趙越將人放開。
“小姐！”旁側的招財又是一聲，被她一個眼神直接制止。
那王牙子也是個人精，眼下兩手恢覆自由，他也忙尬笑著回了一禮，順著沈清歡的話說下去，“是王某唐突了，日後有機會再登門拜訪，今日就不多加打擾了。”他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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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各房裏亮起燈，王宇離得最遠衣裳都沒來得及穿好就奔了出來。
從客棧搬到鏢局分局，眾人住在後院，而小黑則留在前院，若是前院裏有什麽動靜小黑不可能沒有察覺。
“二小姐和彩霞呢！”招財從方才的驚嚇之中回過神來，有過上一次在船上遭夜襲的經歷，眼下一沒看到沈萱樂和彩霞，她心裏便已有了不好的猜測，當即在人群中尋找起來。
經她這麽一提醒，眾人也發現沈家二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竟然還沒有出來。
“小姐！”招財的精神再次緊繃起來，後出來的幾人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俱看向沈清歡。
“江鏢頭還勞煩你帶上王宇趙越去前院看看。”沈清歡偏頭沖江永安說到。
江永安出來的早，比王宇他們要多知道一些，他點了點頭看了王宇趙越一眼往前院走去。
“少當家，先別急，許只是虛驚一場。”古紅艷今日搬來鏢局時才見過沈萱樂，知道其與沈清歡的關系，也知曉有關這間鋪子的傳聞，她轉身率先朝沈萱樂的屋子小跑過去。
分局後院的屋子以沈清歡和池澤的兩間屋子做分界線，東側住的都是女子，西側則住男子，沈萱樂的屋子就在古紅艷的隔壁。
她手方擡起還沒觸到門扉，屋內的燭光終於亮起。
彩霞推開門，滿是震驚地看著門口的幾人，“怎麽了？”她今日也不知怎麽，收拾完屋子後困倦的不行，服侍完自家小姐睡下，自己也就去睡了。
若不是方才自家小姐把自己叫醒，這會兒恐怕還在睡著呢。
“沈二小姐呢？”古紅艷道，說罷就要進去。
彩霞瞧了眼她身後站在廊間的大姑爺和李鏢頭，堵在門口沒有動，“小姐在屋裏歇著，才睡下，有什麽事嗎？”
沈清歡上前，向裏略了一眼，“前院似是進了人，你進去看顧二小姐多註意著些，若是有什麽動靜只管喊一聲便是。”
回過身，沖李奇道：“我們去前院看看，這裏還勞煩李鏢頭照看。”又叫來鳴喜，“鳴喜，你也留在這裏，若是有什麽動靜就去前院通知。”
“是！”三人異口同聲。
聽了她的話，彩霞的睡意已完全驅散，“我這就回去看著小姐，大小姐你們去前院也多加小心。”
她倒是想說叫李鏢頭和大小姐一起去前院，可她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在其他人都去後院時也能保全小姐，自從離了涼城，小姐就整日心神不寧，這些日子過去，人消瘦了不少。
夜裏入睡時，硬拉著自己的衣袖不撒手，要陪著同睡，這會兒小姐雖醒著，卻是怎麽也不肯下床。
“嗯。”沈清歡應了一聲，又安排招財，古紅艷和柳江紅留在這裏。
“小姐！這怎麽能行！”這安排一出來，招財第一個不幹，她雖然怕真是那不幹凈的東西進來，可她作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哪有自家小姐沖鋒陷陣，自己躲在後面的道理。
“少當家，這恐怕就是人在作祟，既然是人又有何怕的，我與你一同前去。”古紅艷立馬表態，柳江紅雖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麽，卻也點頭表示要一同前去。
這時候前院傳來動靜，“站住！別跑！”是王宇的一聲爆喝，緊接著是小黑的吠叫聲。
沈清歡眉頭一動，“走，去看看！”
池澤跟在她身邊，從方才幾人的話語和反應裏，他多少已經推測出來，眼下前院的動靜恐怕是要捉到那搞鬼之人。
幾人腳下生風，急奔至前院。
前院還未打掃，也沒有點燈，幾人從有光亮的地方奔至這裏，眼前是一片黑暗，月亮的清輝灑落下來，也不足以照亮腳下的路。
過了一會兒，逐漸適應黑暗，整個世界才從漆黑中逐漸模糊。
“小姐，小心腳下。”招財上前一步站在沈清歡前面，一手緊緊拽著沈清歡的衣袖，她大氣不敢喘，仔細觀察著四周，“方才應該拿盞燭臺過來的！”
若是捧了燭臺，這時候她就會發現，小姐的手正被自家癡傻的姑爺握在手裏，兩人面上俱是平靜，細看之下還能發現姑爺耳垂發紅，卻沒有半分驚恐之色。
她邁上前院大堂的臺階，大堂通往後院的窄門已經被江永安幾人打開，“江鏢頭？”招財邊往大堂裏走邊喊。
話音剛落，連接主街的前堂大門打開，月光終於借著敞開的門扉照射進來，也讓沈清歡眼前模糊的世界變得清晰，右手再次獲得自由。
只見，門口處小黑嘴裏正叼著一白衣人的衣擺，那白衣人兩臂分別被王宇、趙越扭按在身後，開門的正是江鏢頭。
見沈清歡等人看過來，王宇抓著白衣人散亂的發絲向後一拽，整張臉被迫揚起來，這人儼然就是白日裏的王牙子！
“王老板？你怎麽這副打扮？”沈清歡瞧著眼前的人先是一驚，又很快反應過來。
這王牙子一身白衣，發絲淩亂，臉上還塗得一塊白一塊黑，這模樣叫沈清歡不想起包子攤老板的話都難。
一見到她，王牙子就要低下頭來躲避，可惜他腦後的頭發正被王宇抓著，一低頭就扯得生疼，頓時揚起臉齜牙咧嘴滿面猙獰。
這王牙子也是倒黴，沈清歡相看鋪子時也沒說自己要開店做什麽生意，以往買下鋪子的老板都是做些布料、吃食點心的生意。
若是再過兩日前來，他就會發現這麽漂亮的一位小姐和她的丫鬟來相看鋪子竟不是開設什麽脂粉鋪子，而是要開設滿是武夫的鏢局！
今日，他與於老板故技重施，組伴前來扮鬼嚇人，只等著這第四波買主退房從中獲利。
哪想，他剛跳進院子裏，還沒來得及行動褲腿就被一黑漆漆的東西拽住死活也扯不開，黑暗之中他向下摸了一把，觸手是根根分明的毛茸觸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那於老板也就是在這時候舍棄他獨自潛逃。
王牙子咬著牙沒答話，心裏原本那點兒沈清歡沒認出他來的僥幸蕩然無存，卻也沒開口將於老板供出來。
“還有一個跑了。”江永安目光涼涼地略了他一眼，聲音平靜無波。
沈清歡走出招財身後，步到大堂門口，朝外張望一眼，“把人待到後院。”
言罷，退回堂裏，關上大門。
這下招財也明白過來這鋪子鬧/鬼的事多半就是這王牙子搞得鬼，他介紹買家從中也定能獲不少利，這般心術不正之人，被撞上了必是要將他送官不可。
原本對於他介紹人牙，帶回古小姐還心存感激，那點好感就這麽化為烏有。
鬧/鬼是假，人為是真，招財膽子瞬間大了不少。
“王老板，這麽高的院墻都翻的進來，白日裏怎麽不見您這般靈活？”招財邊往後院走，嘴裏還不忘挖苦他。
王牙子身高並不突出，只是這人瘦得跟人幹一樣，行動遲緩，瞧上去像是輕輕一碰就會散架。
借著後院點上的燈光，沈清歡瞧著他這身打扮，寬大的白色長袍套在他身上，隨著夜風這麽一吹，散亂的發絲和衣擺跟著夜風亂舞倒像是那麽一回事。
怪不得先前幾波買家會被嚇走。
“王老板，想不到您還有這等雅興。”沈清歡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慢悠悠開口，事實擺在眼前，她也就沒急著再去揭穿。
“小姐，多說無益，明日一早咱們還是將他送官吧，至於他的同夥，我想青天大老爺一定能將人抓出來！”她這邊尚且不急，招財卻是等不下去。
她因著這鋪子鬧/鬼的傳聞一直神思恍惚，下午收拾行李前往鏢局時，小姐一連喚了她幾次都沒有聽到。
這會兒找到罪魁禍首，得知真相，可得將火氣發洩出來。
池澤站在一旁，老老實實地扮演著他癡傻姑爺的角色，這時候慢吞吞地挪到沈清歡身側，拽了拽她的衣袖。
這一動作沒人發現，除卻被他拽住衣袖的沈清歡，她偏頭看了一眼，再轉過頭看向王牙子。
她原本的計劃與招財所說無異，將人在院子裏綁一宿明日送官，但經池澤這麽一提醒，她倒是要重新考慮了。
這人作為宅院買賣的牙子，必定認識不少京城的達官貴人，否則京中牙子眾多，這房子的買賣如何能落到他的手裏？又如何能在牙人中被人稱一聲王老板？
如此一想，要想處理了他還需小心行事才可，否則他們初來乍到，若是無意中誤了他人的利益得罪了人，那可就不好辦了。
沈清歡擡手制止了招財再說下去，“王老板，沒想到您這麽晚前來做客，是我們招待不周了。”她兩手在前行了一個抱拳禮，便叫王宇、趙越將人放開。
“小姐！”旁側的招財又是一聲，被她一個眼神直接制止。
那王牙子也是個人精，眼下兩手恢覆自由，他也忙尬笑著回了一禮，順著沈清歡的話說下去，“是王某唐突了，日後有機會再登門拜訪，今日就不多加打擾了。”他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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